
虽然已过耄耋之年,“唢呐王”吹起唢呐还是那么的雄浑有力。
几经坎坷,60多年痴心坚守
1951年,河龙乡河龙村成立了祁剧团,有着“手艺”的伊远恢自然成了“香饽饽”。“我是河龙剧团的筹建人之一,在自己的戏班子里,我不仅在后台做‘上手’,而且还到前台当演员,我演过孙悟空,演过《双棍铜台》中的刘高。”伊远恢清楚地记得,那时候搞集体,白天出工,晚上他就要不在后台做“上手”,要不就在前台“亮相”。 “锣鼓一响,我就觉得一身有使不完的劲。” 在宁化农村,逢年过节,大事小事,都少不了请戏班子唱戏,或请唢呐艺人“拜天官”。伊远恢常常跟着戏班子时里的人去唱大戏,日子过得非常的惬意。
此后他一发不可收拾。“就这么10来年的时间,我们河龙的戏班子每到农历的正月,都要去安远、水茜、中沙乡的一些村子演出,我主要去吹唢呐。可是,好景不长。到了1958年,大跃进开始了,戏不能演了,唢呐也不敢吹了,说是要大练钢铁。1963年的一个冬日,村子里的一位赖姓老人去世,亲友们为他开了个追悼会,出殡那天早晨,我当时吹了曲“落棺材”,凄凉的唢呐声招来了大队干部,把我的唢呐没收了,还到家里把我师傅留给我曲谱也收缴并烧掉了。”“那可是我最重要的东西,虽然不是什么宝贝,但为什么一定要烧毁它呢?”没有一点阶级斗争意识的他去找村干部说理,但遭到的是更严厉的训斥和威胁。他就不明白,唢呐怎么是的资产阶级的东西了!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,伊远恢就更没有吹过唢呐了。虽然不能吹,但每到晚上他还是独自哼,自个打着拍子。“没办法呀,唢呐被烧了,形势又不允许吹,我只能这样,不能把曲谱忘了。”为了使自己吹唢呐的中气不减退,他常常用饭碗装满清水,用稻草芯用劲往碗中的清水吹,“只要碗中的水泡连接不断,就说明我的气量足,水泡均衡,就说明我用气均衡。几乎每个晚上我都用这种土办法‘吹’,虽然没声音,觉得不过瘾,但可以练气。”在那特殊的年代,特殊的形势下,伊远恢就用这种特殊的方法练习着各种曲谱。
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着宁化大地,从越来越开放的脚步中,伊远恢觉得自己的所学技艺也迎来的春天,戏班子可以演戏了,唢呐又可以吹响了。他浑身又来劲了,但原来的唢呐被烧了,当时的供销社又没有唢呐卖,怎么办?自己做!于是,伊远恢经常在附近的山头上转悠。“我是去选取做唢呐的木头,木头的质地不同,吹出来的声音不一样。”好不容易找到了木料,他又找来钢条,烧红的钢条在选取的木料上钻着一个个小洞眼,自己做唢呐杆。他还到处寻找农村中五金工匠,“我让他们帮我打制喇叭,要铜质的,原来我还藏着好多个唢呐哨子,有了这些,我又可以吹唢呐了。”伊远恢高兴得像小孩一般。
接下来还是勤学多练,“10多年没摸唢呐了,但吹起来我一点都不生疏。”伊远恢又成了河龙祁剧团的顶梁柱。这期间,他反复地练习“大过场”、“风乙松”、“点将”、“六毛令”等传统曲牌,一遍又一遍地吹奏“下山虎”、“骆驼沙”、“大开门”等拿手曲目。每逢村子里哪家的红白喜事、新居落成,他都要欢欢喜喜、热热闹闹地吹上一番;每当日落西山,天色渐渐暗淡,嘹亮欢快的唢呐声都会在河龙村里荡漾,村里的男女老少都不约而同聚集在他家的房前屋后,欣赏着,赞叹着,心情也随着声声唢呐跌宕起伏。虽然年纪大了,但他天生练就了一副好气功,有时连续吹20多分钟都不会接不上气。“我知道我这手艺还能派上用场,远近父老乡亲的红白喜事,都会来请我去唱曲蓬、“拜天官”,或者是演木偶戏。”如今,年过八十的伊远恢依然精力充沛,气若洪钟。让他自豪的是,60多年前父亲花了50斤谷子让他学会吹唢呐的这门手艺给他带来丰厚的回报。“你别看我80多岁了,现在唱曲蓬、演木偶戏,在戏班里吹唢呐,我样样都不比年轻人差,生意好时,一个月要跑20多场。一年下来,也有二万多元的收入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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